澹台灭明(澹台灭明读音)


萍踪侠影

和张丹枫单独相处的时候,司徒絮也开门见山问话,“如今看来,你也要投身于这大周的复国大业中了。”

在来的路上,张丹枫没少听石英提起这位少主是如何的用心,对复国一事也是考虑周到,如何筹划粮草如何召集兵马事事都进行商讨。

“既然如此,我们便是敌人。”

“我们就只能做敌人了吗?”张丹枫虽然知道这是事实,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看到她坚持在复仇这条路上走下去。

“这事本应如此。”司徒絮用铁扇将玉斑指推了出去,“张公子,这次,你可要收好了。”正好,你张丹枫也是个有本事的人,这场游戏多你一人,便有趣多了。

如此干脆地得回斑指,张丹枫心中是百般滋味难以言语,“那你呢?”

“张公子,难道你还想灭口不成?”

“我···”

司徒絮转身步出房间。反正他已经把张宗周的底细摸得七七八八了,也没必要留在这。秋后的蚱蜢便由得他们蹦达几日。

张丹枫低头看着手中的玉斑指,低声絮语,“我只想你一世安好。”初相识之际,她高贵娴雅,通读诗书文史,虽然一直都有追兵尾随,可一路上相知相交,好不快活。她心怀故土,怜悯百姓让自己感动。而在得知她是云家后人,又转而对她生出了歉意,若不是自己的父亲,她怎会被单独留下?如果不是她那师傅,她又怎会安好无恙地活下来?

毕道凡来回踱步,花小白他们失去了踪迹,必定是事情生变。而这忽然冒出来的澹台镜明摆明是站在那小子一边。如今,石英对自己也生起来几分提防之心,而且隐隐约约有了打压自己的意思。再这样下去,他的情况就是真的很不妙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张丹枫停下脚步,开口发问。

毕道凡一个激灵,“没干什么,我没干什么。只是看今晚夜色不错,便过来散散步,吹吹风。”

吹风?张丹枫心中还是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翠凤。”毕道凡甚是惊讶地看着石翠凤手中的托盘,“你这是?”

“这是厨房炖的燕窝,我刚刚拿给少主喝了。”石翠凤一想起对方称赞自己的话语,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几分,“少主还夸好喝来着。”

“好喝是吗?”毕道凡握着扇的手用力加了几分,计划被破坏了。

这毕道凡果然奇怪!看得毕道凡急匆匆离开的身影,再联想起自己在那之前曾见到毕道凡在通往厨房的小路上出现,张丹枫觉得自己需要去看看云蕾。

张丹枫敲了几下门,无人应声。他看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在,他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漆黑一片,张丹枫没走几步,便察觉到杀气。

铁扇再上前一点点,便能割破张丹枫的咽喉。借着月光,紧握对方手腕阻止铁扇更前一步的张丹枫看到了对方的容颜,“云蕾,你···”你真的要杀我吗?

司徒絮也认出了这闯进来的人是谁,所以他没有让铁扇更进一步。身体的燥热让他的理智开始涣散。可恶!那碗燕窝里面下了药。枉他司徒絮熟读毒经,却中了这下三滥的手段。可谁让那玩意儿不是毒!

听得那在耳边不停絮叨的说话声,司徒絮更是恼怒。真的是吵死人了!

张丹枫惊讶地睁大双眼,唇间这软软的触感是?

司徒絮却是满意了,果然,用嘴堵上这烦人的声音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而他身上的那一把火烧得更烈。

张丹枫看着她伸手扯下发带,让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她肩上。鼻尖嗅到的是淡淡的幽香,“云蕾,你这是?难道,你中了毒?”

“如果是毒还好。”司徒絮轻轻一笑,将张丹枫推倒在床榻上,“你就当是一个梦罢了。”

张丹枫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整个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我怎么在这里?”张丹枫用力拍打自己的头,“昨天晚上我过来看云蕾,然后发生了什么事呢?我好像累了,然后就睡了过去。”再努力回想,好像的确是这样。

澹台灭明

“宫主,我们要去哪?”绿萼开口询问,“真的就这样离开?”

“神兵山庄的底细我都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还何必留在这?”藏宝图他已经复制了一份,虽然没有玉斑指去打开宝藏,但也不必急于一时。谢天华已经回到了中原,自己也该去看看他治疗得怎样。然后,再去将张宗周的势力一一瓦解。一想到在宝藏前,张宗周看着自己手下一一背叛会露出的表情,司徒絮就想放声大笑,可是一想到张宗周,他就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毕道凡!我司徒絮饶不了你!不管当初暗算石英的人是不是你,你都会是犯人。司徒絮手中的马鞭挥下。而我,还要你每日遭受万虫噬身的痛苦!你敢下药我就下毒给你!

“绿萼姐姐,你有没有发现宫主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停下来休憩的时候,玉蝶小声地开口,“虽然宫主本来是个美人,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

绿萼切菜的动作停了一下,“这样是哪样?”

“我不知道怎么说,总之,跟以前的宫主很不一样。白碧,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玉蝶将视线投向另一边择菜的人。

“白碧不知道,不过宫主倒真的是越来越好看了。”

司徒絮从浴桶中站出来,穿上衣裳看到自己身上那淡淡的痕迹的时候,眉轻轻颦了起来。以前他没少给身边人留印记,可被别人留印记还真的是第一次。

原来,我真的成了女的。司徒絮看着镜子中的人出神。那的确是个美人儿,而那眉眼间的风情,确确实实不是属于一个女孩,而是属于一个女人。

敲门的声音让司徒絮回过神来,而他顺手将手边的茶杯打翻,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迁怒还是在恼羞成怒。

谢天华与叶盈盈久别重逢,情深一如以往。司徒絮见二人如此,便趁机提出帮两人把婚事办了。

“蕾儿,我知道你一片好心,只是···”

“天华叔叔,你为我们云家做的够多了。爷爷在天之灵,也希望你能够和姑姑和和满满地在一起。云家的仇,云蕾当年没法报,可如今,云蕾可以去报。”

“可蕾儿你一个人,又怎么?”叶盈盈虽然知道云蕾能干,但是还是放不下心。

“对了,我之前在路上遇上了潮音伯伯,而且还与他相认。昨日我就飞鸽传书让他前来参加你们的婚礼了。”司徒絮转移话题。

“潮音也要回来了!”谢天华听得这话,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他们同门却有十年不见了。

潮音和尚赶上了婚礼,而他还带来了神兵山庄被张风府率人围剿的消息。

“小蕾儿,你哥哥果然还活着。他如今的名字叫张重。他还逮住了张宗周的儿子!”潮音一见到司徒絮便高兴得说个不停,“如今算算日子,他们也差不多到京城了。”

“是吗?”司徒絮面带微笑地拿起酒杯啜饮。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他和绿萼三人离开大风镇没多久,张风府抵达大风镇,排兵布阵围剿神兵山庄。石英等人通过秘道逃了,可张丹枫因为与云重交手来不及离去便被捉住了。张风府更率重兵亲自押解张丹枫回朝廷复命。

得知张宗周派澹台灭明到中原解救张丹枫的时候,司徒絮对澹台灭明是如何熬过生死符的折磨很感兴趣。

“听说澹台灭明的妹妹澹台镜明医术高超,这次,她和她哥哥一起到中原。”绿萼递过鱼食。

司徒絮伸手接过,往水池中投掷喂食锦鲤,“澹台镜明吗?无论医术多高超,也只不过是望梅止渴。今日,我们便去方姨那吧,我可怀念她那地道的苏州菜了。”

这里是江南的一个庄子。他在这里小住也有一段日子里。

泡在浴池中的时候,司徒絮忽然间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居然有小肚子了!最近都是在庄子里处理事务,虽然也有练功,但是方姨她们总是让自己吃多一点,而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特别容易饿。果然是吃多了。

我司徒絮居然也有减肥的一天。不过,自从自己成为妹子后,什么事都不出奇。司徒絮淡定地开始为自己准备减肥食谱。而也因为此,他才发现自己之前那段时间的饭量有多凶残。

司徒絮饭量减下来,负责膳食的方姨就上门来了。

“我听得厨房的人说宫主你最近吃的东西少了,所以特意做了些开胃的菜式过来。”说着她便笑容满面地示意身后的人端菜上来。

张风府押解张丹枫回朝廷的路上,不时遭受埋伏。他击退了石英众人,可澹台灭明也赶到了。这两人在你来我往的争斗中,两人手下的人马各有折损。澹台灭明手下十八游侠悉数丧命,而张风府的十三太保也仅剩四人。这两人更是两败俱伤。混乱中,张丹枫被澹台镜明给救走。

澹台灭明

白碧与绿萼急忙前去为张风府和中了毒掌的云重治疗。而那两人才刚刚痊愈,一道圣旨就传来,命令张风府立刻护送静公主赴瓦迟与哲别成婚。朱静死活不肯,因为她一路上早与云重彼此倾心。即使朱静以死抗争,但她和云重的这段不伦之恋还是被张风府无情砍断,她更被强行送上前往瓦迟的马车。

云重一觉醒过来才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静公主已经去了瓦迟。绿萼给他下了迷药让他睡了一天。他愤怒,却也无可奈何。他还有家仇未报。

张丹枫和澹台镜明逃跑后遇上了黑摩坷,他们一同前往飞驼国。最终,张丹枫履行了他的承诺,救醒了白摩坷。而赤脚摩坷因向瓦迟连下了三封战书,还率领他那只有一百人的百万雄兵去迎战瓦迟前来征讨的士兵,死在了战场上。

黑白摩坷两人虽然站出来稳定了飞驼国国民的心,但他们最终没有留下治理这个国家,而是继续过着他们所向往的流浪生活。在分别之际,他们两人告诉了张丹枫一件事。

“你说,我曾经被人催眠过?”张丹枫很意外。

“没错。这人的催眠之法不同于我们飞驼国。所以我也没办法为你解开。我真的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懂得这一手。” 若不是不知道施术者是谁,黑摩坷还真想去和对方见上一面。

“他为什么要催眠我?”

“为了让你忘记一些事情。”

“我忘记了什么?”

“这个答案就只有你自己才能找到。”白摩坷对自己的弟弟点了点头,“我们就在此别过吧,以后有缘再见。”

张丹枫带回了藏宝图,可是他不愿意交给自己的父亲。如今国泰民安,他实在不忍见到纷争再起。可是张宗周还是得到了藏宝图,因为有一份藏宝图被石英交给了澹台灭明

静公主才与哲别王子成婚不久便因体弱过世。张宗周便趁机以瓦迟丞相的身份公开入关祭祖,而他的真正目的就是是奔着攫取九龙山宝藏而来。

张丹枫提前一步来到龙门镇。而张风府也奉皇上之命监视张宗周并伺机夺取宝藏。张宗周与灭明等属下也随后赶到了龙门镇。张宗周与张丹枫父子二人在复国和宝藏问题上各执一词,一个志在必取,一个决意反对。张丹枫拒绝交出能开启山洞的斑指使得张宗周陷入僵局。但是澹台灭明站在张宗周一边,他根本就无法打得过澹台灭明。张宗周用斑指开启通往九龙山的密道,父子二人率众一起进入九龙山,朝廷两路大军赶至很快就发现了密道入口。

要想取得宝藏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宝藏就在山崖的另外一边,而中间便是万丈深渊。

澹台灭明和张丹枫争着要去探路的时候,张风府和云重率领众人到了。就在众人要打上一场的时候,忽然有笛音传来。而张宗周很意外地发现他的手下居然向自己人拔刀。

“你们在干什么?!”石英很愤怒,“难道你们想背叛主公?”

“他们从未效忠于你们,又谈何背叛?”

听得嗖的一声,粗壮的麻绳便从另一端扔了过来。正好套牢这端的石碑。这麻绳便是那引路的线索。

“到底是何人在此?”澹台灭明以内力传音。

“怎么了?张宗周,你不敢过来?”

“阁下到底是何人?”张风府也用内力传音。

澹台灭明,这生死符的滋味,可好受?”

澹台灭明脸色一变,“云蕾!”

“张宗周大人,别来无恙。”司徒絮站在石头上,笑容满面。

“你怎么会在这?”

“自然是跟着张大人你来的。只不过张大人你们的速度太慢了,所以我就先走一步。怎样?张大人,你看看,你引以为傲的旧部还有多少人会听命于你呢?这背叛的滋味如何啊?”

“云蕾,你别胡闹了。待会总兵大人他们也该到了。”云重拔剑向张宗周,可剑却被剑气打歪。

“他们,来不了。现在,该在睡觉吧。我说过,云家跟张家的仇不会牵涉无辜。无谓的血就不用再流了。”司徒絮嘴角上扬,“这个时候,你们不该进去看看宝藏吗?张宗周,你在怕什么?我现在还不会要你的命。”

众人依次进入藏宝室,而张宗周彻底明了为何云蕾会让自己进藏宝室。因为藏宝室空空如也,看守宝藏的老仆自作主张将所有的财宝都陆续赈济了灾民,只留下一本厚厚的帐簿。

张宗周当即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多荒唐的笑话。张宗周,你机关算尽,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你没有了为你打天下的人,没有了宝藏,你拿什么复国?我们云家几十口的人命你可以不放在眼里,可那些为了让你成就霸业而死去的旧部你可以不放在眼里吗?他们都是因为你而死的,因为你那可笑的复国梦才死。你是凶手,而且你永远也实现不了他们的梦想。你让他们都白死了。”

“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张宗周用拳头拍打自己的胸部。

澹台灭明在这时候出手。

澹台镜明看到自己的哥哥即将命丧当场,想也不想地便掏出了衣袖里的东西,而她讶异地看到这武器根本伤不了那女子半分。

“暴雨梨花针。”司徒絮自然认得那武器是什么,“还真的有点怀念。我只是在小时候做过一次这个东西。真不知道当年拿了暴雨梨花针的那个小女孩怎样了呢?”

“你,你是那个女孩?”澹台镜明双眼大睁,当年她还小的时候,为了一只小羔羊就被狼围住,出来找她的张丹枫掉进了猎人的陷阱里。那个时候,救了她的是一个年龄和她相差无几的小女孩。而那女孩所用的武器就是暴雨梨花针。

张丹枫也想起来那个伸手把自己从陷阱拉出来,然后不留下姓名就不见人影的小女孩。

“怎么?你现在想把那条命还给我?”

“我···”澹台镜明急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云蕾,你为澹台灭明解毒吧。雁门关那笔账该我张风府和他算。”

“虽然张叔叔你当年对不起我们云家,但也是职责所在,而且我哥哥能活下来,还多亏了你的暗中帮忙。我就答应你这件事。”

解开生死符对司徒絮并不是难事。就在司徒絮为澹台灭明解开生死符的时候,张宗周踉踉跄跄地往外走,云重急忙追上去,张宗周竟是生无可恋意图了结自己的性命。而张丹枫自然不会看着自己的父亲在自己面前自杀。

山体忽然在这时候震动。这时候在场的人哪里还顾得上别的,自然是逃路要紧。

“重哥!”

云重在这时听得山对面传来的喊声,他望过去,竟然就是朱静!静儿不是在瓦迟因病而死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云重一分神,整个人便愣在那里,没想过去避开从山上掉落的巨石。

“还在这里发什么呆?”司徒絮将云重拉开,朝对面扔了过去。

也幸亏进入山洞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众人都能安然脱身。

朱静见到云重安然无恙,高兴得扑入他怀中。云重才知道这人的确是他的静儿。

“那时候去瓦迟的人并不是静公主,是白碧。”站在朱静身后的绿萼为云重解惑,“有一种药可以使人陷入假死状态,然后我们便偷偷地将白碧的身体偷出来。”

“我担心你,所以就缠着绿萼带我过来找你。静公主已经在瓦迟过世,这个世上再没有静公主。所以从今以后,我就不是静公主,而是朱静,你的静儿。”

张风府看到这情景,却也是欣慰一笑。自从朱静去了瓦迟后,云重整个人都变了。如今,没有了隔阂两人的障碍,他们得以相守,的确是好事一件。

在山上始终是危险,余震又来袭。

“主公!”澹台灭明一把抓住落下山崖的张宗周的手。

“你说得对,你说得很对。我错了,我一直都错了!”张宗周双眼涣散。

“主公,你要坚持住!我现在就把你拉上来。”

“不用了,澹台将军。”张宗周却是如释重负地笑了,“你们可要好好活下去,不必为大周而活,而是为了自己而活。”

澹台灭明

“主公!”澹台灭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宗周用右手从衣服里拿出匕首,自从在瓦迟的国宴上见过云蕾后,他随身都携带匕首,而如今,这本来用作自保的匕首被张宗周刺进自己的身体,“我只愿张家与云家的仇恨能就此化解。”

“爹!”

张宗周望向自己儿子最后一眼,一声苦笑,“松手吧,灭明。这是我最后给你的命令。”

“主公!”澹台灭明看着张宗周的身体堕入深渊,悲痛大喊。

“爹!”张丹枫也是悲痛无比。

“云蕾,我们云家的仇报了。”

“嗯。”司徒絮平静地应了一声,张丹枫是怎样的人他知道,云重也知道。否则的话,云重不会三番四次犹豫要不要杀他。这次张宗周一死,张家和云家的仇是清了。“爷爷他,也可以荣归故里了。”云靖,你不愿天下苍生受难,我便如了你的意。你的污名也得以洗清。当年害了你的人,也得到了他们该有的下场。

两方人马继续匆忙赶路。他们不知道那震动还会不会发生。

“绿萼!”蕙兰急忙伸手去拉人,却终究迟了一步,绿萼还是滑下山崖。

司徒絮伸手从身旁的人腰间拔剑,飞身跃下,抱住绿萼后将剑刺入石壁。二人便这样倚赖着剑停在半空中。

“云蕾!”云重急忙喊话,“你没事吧?”

“没事。”司徒絮知道这剑不能支撑多久,用内力对上面的人传话,“蕙兰,先把绿萼弄上去。找一把剑绑在白绫上放下来。”

“宫主,你何必···”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们再在我面前消失。”这么多年,就是养宠物都养出了感情,何况绿萼是个体贴入微的人。

“宫主···”绿萼双眼湿润。

“待会你要集中精力,拿到那剑。”

“是!”

司徒絮双脚踩着石壁用力,施展内力,拔出剑,上前几步再将剑刺入石壁中。在司徒絮怀中的绿萼也拿到了白绫。

“把白绫绑在你身上,然后把剑给我。”

蕙兰用白绫将绿萼救了上去,而空出另一只手的司徒絮则用双剑开始攀登山崖。眼看他就要爬上去的时候,有一柄剑断了,虽然如此,但是他只差一步便能施展轻功上去,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突变在这时候发生,山体震动。司徒絮尽管握紧手中的剑,但是剑与人一同下滑了一段距离。

“丹枫哥哥!”澹台镜明惊呼出声。

“云蕾,拉住我的手。”张丹枫将剑刺入石壁中,他对下面的云蕾伸出了手,“快点。”

有人相救,司徒絮自然不会拒绝。

在那只手放上自己的掌心的时候,张丹枫觉得自己脑海中有些东西冒了出来。这肌肤相触的感觉怎么如此熟悉?

在山崖上的人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余震又来了。张丹枫在上方刺入的剑被空降的石头所打断。蕙兰扔出了白绫,但是白绫却断裂在半空中。

“在神兵山庄那一晚···”

在张丹枫怀中正在思考如何上去的司徒絮听得这句话,身体瞬间僵硬。

山体的震动愈发严重。云重等人手忙脚乱的时候,有人从崖下飞了出来。是张丹枫,而他明显是遭受了重击,踉跄后退后吐出了一大口血。

澹台灭明

“宫主!”绿萼与蕙兰悲痛大喊。

用尽全力将张丹枫给推上山崖,司徒絮的身体开始下落。他在心里苦笑,不对啊,应该是自己借助张丹枫逃生才是,怎么最后成了自己舍生救人了呢?一点都不像他司徒絮的作风。不过,自己果然是元气大伤,要逃生也不易。反正自己也不想欠人人情,既然张丹枫为自己挡了石头,那就让他活下去。不过,怎么感觉自己心软了呢?只不过是一夜温存。是因为自己已经成了女人吗?

“蕙兰,从今天开始,你便是飘渺宫的宫主。”

听得那用内力传音的话语,蕙兰强忍住泪水,拉起一旁的绿萼,“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速速离去。”

澹台镜明担心地望着如人偶般被自己搀扶着的张丹枫,心中甚是苦涩。她知道,丹枫哥哥喜欢那个人,他只是把自己当成妹妹。

平安下得山,张丹枫忽然疯了似的要折返。

云重与张丹枫惺惺相惜,当初碍于家仇相对却也下不了手杀他,如今也不可能让他折返,“张丹枫,你是想让我妹妹的一番心血白费吗?”

张丹枫跪倒在地痛哭出声,他想起来了,他都想起来了,如果说在山崖下只是朦胧的回忆,在看到云蕾下落的身体的身体的时候,他全部都想起来了。他失去了父亲,而就在方才,他也失去了所爱的女子。

其实云重还是不太明白云蕾与张丹枫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张丹枫喜欢云蕾他是知道,但是云蕾看起来却不像是对张丹枫有那种感情,可是她又为何要救张丹枫?

“蕙兰姐姐,绿萼姐姐。宫主呢?”山下早已不见了那些官兵还有张宗周的旧部下,走过来的是五个妙龄的女子。

“玉蝶,宫主已遭遇不幸。”绿萼强忍悲伤,“宫主走之前交代,由蕙兰接任宫主之位。”

“难怪小主人会忽然大哭,怎么也哄不住。”寒兰看着自己怀中仍在抽噎的婴孩,一声叹息。

蕙兰上前接过婴孩,走在张丹枫面前,弯下腰,开口,“张公子,你能抱下这个孩子吗?”

张丹枫动作迟钝地接过那仍在哭泣的婴孩,奇怪的是,那孩子在他怀中,竟慢慢停止了哭泣。

“果然是父子连心。”蕙兰幽幽长叹一声。

“这孩子是谁的?”云重脸色变得很难看。

“虽然宫主一直没打算告诉你,但是如今这孩子已经没有了母亲,不能再失去父亲。”宫主,想必你会明白蕙兰的一片苦心。失去父母的我们都知道双亲对一个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若干年后

“爹,我们现在要去哪?”坐在马上的男童开口询问身后的男人。

“去见你娘还有爷爷。”张丹枫伸手摸了摸男童的头。

看着在河水边玩耍的儿子,站在云蕾衣冠冢前的张丹枫伸手摩挲墓碑,开口说话,“云蕾,你看,云儿他现在长这么大了。他很懂事,很听话。虽然他总是羡慕地看着别的小孩的母亲,可他却不向我喊着要娘,他是担心我难过。镜明和哲别成亲了,我还去喝了喜酒。大哥他和公主的女儿出世了,听鸟人说,跟小时候的你很像。”他一声叹气,“如果你还在,这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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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欧耶耶,搞定~~~撒花

话说没看过剧情的亲能看懂不?

张丹枫喜欢云蕾是在他护送她的那一段路萌生好感,嗯,有点像初恋。然后知道真相后,因为愧疚感,这感情进一步深厚。可是还不到要死要活的程度。

司徒那货之所以没杀张丹枫,是因为觉得,留下这么一个窝里反的儿子对张宗周是个打击,所以知道张丹枫的身份后没有杀他。虽然他们两人也算是有共同语言,但是在司徒眼里就是,比路人稍微好一点的存在,必要的话,干掉无鸭梨。至于那时候为什么推倒张丹枫,是因为急了,张丹枫也是知道他身份的事,干脆就来个一夜情,然后抹掉某人的记忆跑人。而后来有了孩子没打,还乖乖生下来,就多亏一直照顾他的那些长辈(就是那个方姨,其实小文考虑过写某人发现有孩子那个情节,后来想想,还是不写了,免得有人说偶流水账。)后来在山崖下他忽然变弱其实是因为生了孩子后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远目

张丹枫,真的,某人死了还好,没死的话你预计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有孩子。

司徒在掉下山崖的时候穿了~~~所以各位不用担心他遭受痛苦。其实重点是让某人知道那啥啥的滋味。绝对苦逼,无关情爱。下一个故事写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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