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调戏西门庆(潘金莲调戏西门庆)


西门庆在潘金莲房中睡了一夜,次日清晨,他起床梳头,忽然一阵眩晕,往前就要倒,幸好被春梅双手扶住,不曾磕伤头脸,在椅子上坐了半日,才回过来。

慌的潘金莲连忙问道:“只怕你是饿的晕了,先吃点东西,再出去也不迟。”

秋菊去厨房取粥时,把房里的情况全说给孙雪娥听,不想被月娘听见了,叫住秋菊,问其详情。

月娘听后也慌了,一面吩咐雪娥赶紧熬粥,一面来到金莲房中。

问西门庆:“你今天怎么头晕?”

西门庆道:“我也不知怎的,就是头晕。”

月娘说:“估计是你昨晚来家晚了,酒又多了的缘故吧!”

金莲为了推辞责任,听到月娘这么一问,忙接茬道:“昨晚在哪里喝酒?那么晚才回来。”

这时,秋菊端着粥回来了。

西门庆只吃了半盏,就懒得吃了。

月娘问:“你心里觉得怎么样?”

西门庆道:“不怎么样,只是觉得身子虚飘飘的,懒得动,我今天不想去上班了,让经济写些帖子,十五请衙门里的众官来吃酒。”

月娘道:“你看看你,整日忙的,是不是累的?老先生开的药还没吃吧。”

春梅帮他喂完药,西门庆起身就往前面去,刚走到院门口,便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晃晃悠悠,只要倒,春梅又搀回房里。

月娘说:“依我看,你还是歇几日吧!请人也不在乎这几日,你想吃什么?我让她们去做。”

西门庆道:“我什么都不想吃。”

月娘把金莲带到后面,问道:“他来家醉了没有?你俩有没有再吃酒?他与你有没有做什么?”

金莲听了,巴不得生出一千张嘴来说没有。

道:“姐姐,他回来醉的一塌糊涂,倒床就睡了,我和他什么都没做,只怕他在外面做了,我就不知道了。”

月娘,玉楼叫来玳安,琴童审问:“你爹昨晚哪里喝酒?给我说实话。”

二人也怕了,说出在韩道国家和他老婆喝酒。还把几天前的林太太一事也说了。

潘金莲调戏西门庆

这下,把几个娘气的直骂二位淫妇。

再说西门庆,他以为休息两天就会好些。

谁知过了一夜,身体不但发红,还发肿,疼痛无比。

月娘说:“你这身子太虚了,趁早请任医官来瞧瞧,吃几服药,不能再这样拖了,你这么大的身量,两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怎么禁得住?”

西门庆还是不肯请医生,说:“我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

口头说没事,心里只是急躁,也没好气。

头还是发晕,身子还是发软,懒得动,

到了十五,西门庆还是不见好转,于是使琴童,请来任医官。

诊了脉,说:“乃是脱阳之症,须补其阴虚,方才好得。”

吃了药,头晕虽然好点,但茶饭还是懒咽,身子还是发软,疼痛还是不减。

病急乱投医,又找来了大街上的胡太医。

看过说道:“老爷是蕴了毒,又久而不治,卒成溺血之症。”取了银子开了药。

月娘慌了,又找来何医官。

说道:“老爷身体一团邪火,四肢经络中又有湿气汇聚,以致心肾不交。”又开了几帖药。

十六日,副提刑何千户来看望,月娘把西门庆从金莲房转移到了上房。

潘金莲调戏西门庆

何千户问:“觉得好点吗?”

西门庆道:“火是退了,但不见好。”

何千户道:“我家有位这方面的专家刘医生,明天让他瞧瞧吧!”

瞧后,也吃了他的药,还是不见好,还是茶饭不思。

当吃到刘医生的第二服药时,遍身疼痛,叫了一夜。

西门庆不知不觉间也昏迷了过去。

月娘众人都慌了,都守在旁边,见吃药也无效,就请来了跳神婆子,还是一点不见好转。

又想起来原先算命的吴神仙,吴月娘连忙使琴童去请。

神仙进了房,看了西门庆,不似往日,形容消瘦,病体恹恹,勒着手帕,躺在卧榻。

诊了脉息,说道:“官人乃酒色过度,肾水衰竭,病在膏盲,难以救治!”

月娘听见,心中慌了,晚间焚香,对天发愿,许下儿夫若好了,我愿往泰安州顶上与娘娘进香挂袍三年。

孟玉楼也许下逢七拜斗。

潘金莲调戏西门庆

只有潘金莲和李娇儿不愿许愿。

真是患难见真情,平时西门庆最宠金莲,可如今呢?

西门庆自觉得身体沉重,昏了过去,只看见花子虚,武大在他跟前,向他讨债。

醒来后,只有金莲在旁,西门庆一把拉着她的手说:“我的冤家,我死后,你们姊妹好好守着我的灵,休要散了。”

金莲亦悲不自胜说道:“我的哥哥,只怕人不肯容我。”

这时,吴月娘进来了,见他俩眼睛都红红的,说:“我的哥哥,有什么话,也对奴说说,也是奴和你夫妻一场。”

西门庆听了,哽咽着,哭不出声,道:“我死后,你生下孩子,和姊妹好好待在一处居住,休要散了,让别人笑话。金莲以前做的事,你也多担待些吧!”

月娘放声大哭,悲恸不止。

潘金莲调戏西门庆

西门庆自知时间不多了,使人叫来了陈经济

道:“我养儿靠儿,无儿靠婿,你就是我的亲儿一般。我若有个山高水低,你发送了我入土,然后帮扶着你娘们过日子,休要让人笑话。我死后,缎子铺有五万两本银,乔家有三成,到时把本利都还他,把货卖了,不要开了。

贲四绒线铺,本银六千五百两,吴二舅的绸绒铺,是五千两本银,都卖尽了货物,收了吧!

李三去京城讨批了,讨来了也别做了,让应二爹给别人做吧!

李三,黄四身上,还有欠银五百两,利息一百五十两,讨来发送我吧!

你和傅伙计只守着家里的这二个铺子,当铺占用银二万两,生药铺五千两。

韩伙计和来保船上有四千两的货,河面解冻,你就早早接了来家,卖了货,收了银子交给娘们作开支。

前面的刘学官还少我二百两,华主簿少我五十两,门外徐四铺连本带利欠我三百四十两,都有合同,赶紧让人去崔要。

狮子街和对面的房子都卖了吧!只怕你和娘们管不过来。”

西门庆一笔一笔清清楚楚记在脑子里,大到五万,小到五十,没有丝毫差错,不亏是个精明的买卖人。

潘金莲调戏西门庆

看他一件一件的如此细心的交代,如此贴心的安排,实在令人痛惜。

如今这么大的家业,只能托付给外人,到底为谁辛苦为谁甜。

说完,西门庆哽哽咽咽的哭了,到了二十一日,五更时分,声若牛吼一般,喘息了半夜。

捱到已时,呜呼哀哉断气身亡。享年三十三岁。

西门庆一生快活过也痛苦过,精明过也糊涂过,无耻过也温情过……

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活生生的人物,他安排了所以的人和事,可结果呢?没有一样是按照他的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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