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的三段感情(遥感道路)


上世纪90年代前后,苍莽古老的西北大地上,诞生了一个灵动新潮的组合名字—— 陕西文坛三驾马车。他们分别是: 路遥、陈忠实、贾平凹。

从左至右:路遥、陈忠实、贾平凹

谁为他们下的定义,如今已经难以考究;但这个定义,下得相当精准:

首先,他们都是“茅盾文学奖”的获得者,其含金量足以跻身“三驾马车”。

其次,他们都是陕西人。当中,路遥是陕北榆林人,陈忠实是关中西安人,贾平凹则是陕南商洛人。他们从北到南,全面支撑起了整个陕西文学的同源异流、欣欣向荣。

再次,他们的风格互为补充:路遥的“干”,如同陕北高原干涩、粗犷的黄土层;陈忠实“不干不稀”,如同关中平原丰沃、朴实的厚土;贾平凹则是“稀”,每每折射出如同陕南山水的润泽与浩瀚。

这当中的“干”“不干不稀”和“稀”,是三位大家的叙事风格,更是他们本人真实的各自性情。

路遥

在贾平凹的印象里,“路遥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

因为强烈的“自尊心”,当有人愿意花5000块的天价,让路遥写报告文学,路遥却消失了。

在陈忠实的印象里,“路遥的自尊让他人缘不佳”。

当代表作《人生》赢得喝彩和掌声时,路遥没有回应群众,建立人缘,而是把自己关起来,“用磨出了毛细血管的手,颤颤巍巍地勾勒《平凡的世界》里的人和事”。

1988年,《平凡的世界》问世。四年后,路遥因病去世,年仅42岁。“路遥是累死的,把自己熬干了。”贾平凹说。

回忆那几年,陈忠实说:“那时的陕西作协主席位置是空的,是给路遥留着的。”

陶渊明有句诗:“其人虽已没,千载有馀情。”这大概也是路遥的写照:榨干了自己的养分,温润无数后来人。

陈忠实

陈忠实拥有如今的地位,很大层面上的原因,来自于路遥。

1982年,路遥的《人生》轰动陕西,陈忠实还只是个小有名气的短篇小说家。

蹬着自行车回老家,一个人突然把陈忠实拦下:“你啥时候能写出《人生》那样的小说来?”

无言以对的陈忠实,日渐寡言少语。他一边继续着他的小说创作,一边开始了《白鹿原》的资料收集。

在确认不会被“开除党籍”之后,陈忠实蹬了百十华里的路程,回了老家,“或漫步田间地头,或躺在堤坝茅草丛中”,开始了五年的孤独而漫长的创作。

妻子见他改来改去,始终交不出成稿,问他:“现在日子穷,如果这本书不成功,以后怎么办?”陈忠实咬咬后牙槽:“去他的文学,不成我们回农村养鸡还债。”

这就是陈忠实和路遥的不同:路遥为了写作能把生命耗“干”,陈忠实的生命里除了写作,还掺了“水分”,名为“过日子”的水分。

贾平凹

相较于前两位,贾平凹的作品则比较多变,其核心是“探索”——对叙事创新的探索,和对读者口味的探索。

一开始,贾平凹的小说跟路遥和陈忠实类似,都走的现实主义、故土情怀的路子。

80年代前后,经过一系列探索性创作,他写出了《鬼域》《二月杏》等极具争议性的作品。在突破“伤痕文学”桎梏的同时,贾平凹也一直在争议的风口浪尖,再没有下来过。

同时,贾平凹的笔触不仅限于小说,他的散文成就同样不俗。此外,他也写回忆录,甚至涉足影视。

他“稀”释了陕西黄土的“干”,让苦难不只有苦难,也有嬉笑怒骂,和风细雨。

这些“干”和“稀”的组成,如同冰与火的交锋,相互融合,又各具风格,在滚烫的岁月与苍凉的尘埃中,最终淬炼出一部部经得起时间考验的西北文学杰作。

一部渭河平原的雄奇史诗,一幅中国农村的斑斓画卷。集家庭史民族史于一体,以厚重的历史感和复杂的人物形象而在同类作品中脱颖而出,成为当代文学中不可多得的杰作之一。

主人公白嘉轩六娶六丧,奇异的命运序曲预示着不祥。一个家庭两代子孙,为争夺白鹿原的统治代代争斗不已,上演了一幕幕惊心动魄的活剧:巧取风水地,恶施美人计,孝子为匪,亲翁杀媳,兄弟相煎,情人反目……大革命,日寇入侵,三年内战,白鹿原翻云覆雨,王旗变幻,家仇国恨,交错缠结,冤冤相报代代不已,古老的土地在新生的阵痛中颤栗。

除了《白鹿原》这篇长篇小说,本书还包含《信任》《蚕儿》和《霞光灿烂的早晨》等三个短篇,让你认识一个不一样的陈忠实。

《平凡的世界》是一段平凡却热血、温暖又动人的成长故事,小说以孙少平与孙少安两兄弟为主角,讲述他们在生活中面临重重困难与挑战,却依然无畏前行的人生历程。《平凡的世界》深刻展示了普通人在大时代中走过的平凡却不平庸的道路,细腻书写亲情、爱情和友情,饱含真善美和昂扬向上的力量,今天读来依然让人充满共鸣,更给人以激励。

同时,《平凡的世界》激励了一代又一代青年人向上向善、自强不息,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社会影响。读者从路遥身上获取励志的力量,正在于他的作品始终充盈着奋斗、激扬着拼搏,这是作品的魂魄,更是他人生的真实写照。

《人生》是路遥的一部中篇小说,发表于1982年,它以改革时期陕北高原的城乡生活为时空背景,叙述了高中毕业生高加林回到土地又离开土地,再回到土地这样人生的变化过程。高加林同农村姑娘刘巧珍、城市姑娘黄亚萍之间的感情纠葛构成了故事发展的矛盾,也正是体现那种艰难选择的悲剧。

《人生》具有巨大的共情力量,说出了每个人,尤其是年轻人的困境、期待与追求。《人生》在有限生命中不懈追寻的激情,在每个人的心底激起回响;《人生》大地般宽广的气质,给予对生活失望的人莫大的安慰与力量。这是路遥的《人生》,也是我们每个人的人生。

贾平凹为故乡立碑做传的作品,一卷中国乡村的史诗,“中国乡村的一曲挽歌”。

《秦腔》以两条线展开,一条线是秦腔戏曲,一条线是农民与土地的关系。这两条线相互纠结,在一个叫清风街的村庄里演变着近三十年的历史。

第七届茅盾文学奖作品 《秦腔》授奖辞:《秦腔》这声喟叹,是当代小说写作的一记重音,也是这个大时代的生动写照。

贾平凹是《红楼》解人,他在《废都》中的艺术雄心就是达到那种《红楼梦》式的境界:无限地实,也无限地虚,越实越虚,愈虚愈实。一部《废都》是一张关系之网。《废都》一个隐蔽的成就,是让广义的、日常生活层面的社会结构进入了中国当代小说。

贾平凹复活了传统中一系列基本的人生情景,基本的情感模式,复活了传统中人感受世界与人生的眼光和修辞,它们不再仅仅属于古人,我们忽然意识到,这些其实一直在我们心里,我们的基因里就睡着古人,我们无名的酸楚与喜乐与牢骚在《废都》中有名了,却原来是古今同慨。比如乐与哀、闹与静、入世与超脱、红火与冷清、浮名与浮名之累……

——勇敢地表达和肯定了我们的生活和我们的心,勇敢地质疑和批判了我们的生活和我们的灵魂。此即《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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