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豆角怎么做好吃(干豆角做什么好吃)


邋遢老婆做好饭

文/乔媛

从做饭到做好饭,中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兴许就隔着一个邋遢老婆呢。在准格尔旗,你常能听到这样一句话,“邋遢老婆做好饭”。啥是好饭,顾名思义,好吃的饭?如果单从字面意思来理解,我想说,那绝对是把这个好饭的内蕴想的单薄了。

干豆角怎么做好吃

什么饭是好饭,好饭到底要有多好。这么说吧,当你想吃酿皮的时候你第一时间想到了巴盟;当你想吃肉夹馍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了西安;当你想吃庆丰包子的时候你脑海中肯定是北京。似乎说这么多,和好饭有点关系,和邋遢老婆没半毛钱关系。其实,就是想说说明白,这个好饭到底有多好。本地人讲的好饭,其实都不是啥名菜,就是那种人人想起来就由不住咽口水的家常便饭。

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没有过一道拿手菜,但他回忆里肯定有一道吃过却总也忘不了的菜。有的人一碗刀拨荞面就馋坏了十里八乡的乡亲,而她觉得就是个普通荞面条子。做饭这个事儿,说难吧,也简单,说简单吧,似乎又有点技术含量。在网络发达的今天,小红书、抖音、度娘,随便一搜,各种做饭的教程分分钟呈现在你眼前。你想吃啥,手把手教会你,味道有时也会出奇的惊艳。但是在那个没有网络的年代,做好饭绝对比拼的是硬实力,而打响这些名头,也绝对靠的是品味美食后的口口相传。

干豆角怎么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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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圪堵镇街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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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80年代前后的沙圪堵镇裤裆街

沙圪堵有个裤裆街,外型的确像个大裤衩子,以至于我在那里住了近三年,都没弄明白那条街的官名到底叫什么,而根据裤裆街这个名字的形象把握,我第一次去就很准确地找到了它。裤裆街之所以出名,我觉得更重要是那里有好几家有名气的碗托儿店。外地人一打问,那某某碗托儿店怎么走呀,随便一个沙圪堵人都会给你热情的指路,而且千人一口,“就在裤裆街西坢坢,一过个,就看见蓝。”饶是你理解力差,这裤裆街肯定听得懂,那碗托儿店还能找不到吗?我常去一家碗托店,生意挺好的,无论你哪个时间去,店里都有客,好多时候还会碰到大排长龙,下班去的晚,还会碰到售罄的情况。这个店到底开了多少年,我也忘记了考证,但是从他们家熬豆腐汤汤的盆子外沿判断,肯定是十年以上的陈汤。盆子每天熬煮这些汤汤水水,里面是黄色的陶瓷毋庸置疑,但是盆子的外表皮,已经辨不清什么颜色,有没有花纹,已经被厚厚的油垢包浆了。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依然阻止不了馋猫的脚步。而我就是其中之一,因为只有他们家的汤料才觉得够味,才能有吃了一个饱了但是还要再来一个的冲动。记得一次在碗托店正吃着,进来几位外乡客,看着这被油垢包裹着的盆盆,包裹过的凳凳,包裹的桌沿儿,还有那脱落了墙皮,被顾客们衣服蹭出来一半水泥一半油垢的墙壁。几位客人看看卖碗托儿的大爷,看看坐着吃碗托的我们,稳定了一下情绪说到。老人家,你这生意这么好,把这个环境提升一下,生意不是更好吗?这个耿直的老大爷手里飞快打着碗托儿,嘴上居然还不误事,毫不怯场的说起来,这个邋遢的无奈。“哎,半夜四点倒起来蒸碗托儿,上午九点出来卖,这些家伙们倒直死声了,说咋接这么迟开门,我忙上一天熬的能收拾动了?”不知客人们是否觉得老大爷说的还算有道理,转身对着长条凳子上专心吃碗托儿的我们,语重心长的说,“看看这苍蝇乱飞的环境,你们咋能吃的进去,啊呀呀”。十一年过去了,这一幕我至今忘不了,今年还去那家碗托店吃过碗托,卖碗托的老大爷换成了干净的小媳妇,店里也干净了许多,可是从前那不顾苍蝇乱飞,不怕辛苦等待的味道已经远去,吃了一个碗托儿汤汤也没喝一口,我就匆匆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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邋遢的碗托儿店里并没有邋遢的老婆,却做出了我印象中最好吃的碗托儿。而我为什么对干豆角烩菜情有独钟,就是邋遢老婆的杰作。我的胃,我的嘴,都是被我的厨神妈妈养刁了的,很少会觉得谁家的饭好吃,谁做的菜不错,只能暂当饱腹用。那次吃饭,我既吃到了最好吃的饭,也吃出了最丢人的一顿饭。七八岁的年纪,正是淘气和馋嘴的年纪,走亲戚还是干什么去我已经记不清楚。就有一个印象,爸爸妈妈领我们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们是步行前往,在快到饭点时候,爸爸被一许久未见的友人叫住,说难得碰到,一定要到他家里吃顿饭。盛情难却之下,我们就来到了这个叔叔家。那个年代每家每户有两三个孩子很正常。院子里孩子在玩耍,夏天蔬菜才刚刚出苗,地里男主人刚刚浇完了水。女主人烧了火要做饭的样子。孩子们岁数似乎差的不多,一会儿这个尿了,一会儿那个玩泥巴把衣服弄脏了。女主人忙的晕头转向,不一会儿火是烧好了,脸上也是斑斑点点。把我们招呼进屋子,也不让人帮忙,叔叔弄了一盘烂腌菜和爸爸已经进入二锅头聊天阶段,慢慢品咂着,我这才有空端详她们的家。我们在炕桌旁坐着,我看到了炕单上的点点花花,看到了不时进来找个做饭家伙的女主人,手上还沾着面粉,头发垂下来一缕粘在了脸颊上,一副有些狼狈的样子,时不时还要吼着孩子们不要乱跑。可是她做饭却出奇的快,聊天的功夫,一大盘烩菜已经上桌,又端上来一盘蒸饼。眼前冒着香气的饭食,已经让我完全忘记了之前看到的一切。在大人们放话可以吃了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的开动了。要说人小不懂得害羞害臊的话,那么我还是付出了一定代价。干豆角和土豆已经裹在了一起,沙沙的烂烂的,偶尔来一块豆腐,嗓子里简直要唱起歌来。还有那渗出来的烩菜汤汤,用蒸饼蘸着吃,简直超越了过年的幸福。聊天的大人们肯定不会注意到我吃了多少,在第三碗烩菜进肚后,因为饱到实在不行,我才放下碗去院子里溜达。那一顿干豆角的美味程度,现在也是无法忘记。这估计就是邋遢老婆做好饭的初体验吧。

在准旗,家家户户都有个浆米罐子腌菜坛子,据说,太干净的女主妇,浆米罐子酸不了,烂腌菜总是容易发绵。也不知道有什么科学依据,但是身边却有好多活生生的实例,弄得你不得不信。就像溜肥肠,你洗太干净就没那个特殊的味道,羊杂碎消过毒,那还有羊杂碎的意思。明厨亮灶的今天,我们已经无法寻得这样的地方,可是心间那些美味却永远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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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办:准格尔旗文学艺术界联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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