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变形计(变形记卡夫卡表达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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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变形计

卡夫卡变形计

《变形记》

LITER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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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变形计

奥地利作家弗兰兹·卡夫卡创作的中篇小说,完成于1912年,1915年首次发表在月刊《白色书刊》10 月号上。

《变形记》中主人公格里高尔·萨姆沙在一家公司任旅行推销员,长年奔波在外,辛苦支撑着整个家庭的花销。当萨姆沙还能以微薄的薪金供养他那薄情寡义的家人时,他是家中受到尊敬的长子,父母夸奖他,妹妹爱戴他。当有一天他变成了甲虫,丧失了劳动力,对这个家再也没有物质贡献时,家人一反之前对他的尊敬态度,逐渐显现出冷漠、嫌弃、憎恶的面孔。父亲恶狠狠地用苹果打他,母亲吓得晕倒,妹妹厌弃他。渐渐地,萨姆沙远离了社会,最后孤独痛苦地在饥饿中默默地死去。

卡夫卡以自己独特的艺术笔调,用象征、细节描写等手法对“人变成甲虫事件”进行艺术再造,使作品呈现出荒诞、不可思议的基调。

作者介绍

卡夫卡变形计

弗兰兹·卡夫卡(Franz Kafka,1883年7月3日—1924年6月3日),生活于奥匈帝国(奥地利帝国和匈牙利组成的政合国)统治下的捷克德语小说家,本职为保险业职员。主要作品有小说《审判》《城堡》《变形记》等。

卡夫卡1883年出生犹太商人家庭,18岁入布拉格大学学习文学和法律,1904年开始写作,主要作品为四部短篇小说集和三部长篇小说。可惜生前大多未发表,三部长篇也均未写完。他生活在奥匈帝国即将崩溃的时代,又深受尼采、柏格森哲学影响,对政治事件也一直抱旁观态度,故其作品大都用变形荒诞的形象和象征直觉的手法,表现被充满敌意的社会环境所包围的孤立、绝望的个人。

卡夫卡与法国作家马赛尔·普鲁斯特,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并称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和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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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变形计

宋潇凌,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在《人民文学》《收获》《中国作家》《小说月报原创版》等发表《燃烧的是什么鸟》《碎时光》《我迷恋人间苦》等大量中短篇小说;出版发行长篇小说《个别女人》《说吧你到底要什么》等;小说集《笑相逢》《我为谁守身如玉》《温凉的时光刀》等,共计五百余万字。长篇小说《十二背后》为中国作协重点扶持作品;《温凉的时光刀》为“新世纪作家文丛第五辑”,被列为中国作协重点文辑。有多部作品入选《小说选刊》《小说月报》《21世纪中国文学大系》等各类年度精选本。获得第二届阳翰笙最佳电视剧剧本奖。另有影视作品《吝啬男友》《另类村姑》《西域花开》《零炮楼》等多部,在央视六、八频道播出,分别担任编剧、策划、制片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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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评

表象异化指向精神隔离

——读卡夫卡《变形记》

宋潇凌

幼时初读卡夫卡的《变形记》,觉得实在荒唐,一个人怎么可能变成甲虫呢!等到成年之后,再次阅读这本书时,恍然发现自己已置身其中。

故事很简单,主人公格里高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大甲虫,他和家人都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因为他是家里顶梁柱,为家人提供了很好的生活,家人在他的庇护下,过着相对优越的生活。当家人明白他再也不能变成人,再也不能给他们提供生活保障。他们都做出了改变,父亲开始打工,母亲和妹妹辞退佣人自己做家务,还挤出房间出租赚钱。

而家人对他的态度,也从开始父母深感羞辱,到父亲拿苹果砸他,再到后来漠然置之,从不去房间看这个怪物,只有妹妹像对待一只狗那样扔给他食物。家人把他看成累赘,深深厌恶。格里高尔深感无奈和羞耻,他努力挣扎梦想有一天变回人,重新担起家庭重任,并送心爱的妹妹去读音乐学院,然而随着他“异化”的愈发严重,他已绝望,并在家人的嫌弃中自暴自弃,选择绝食死去。而家人似乎等这一刻已很久,他们愉快地出去游玩,并规划着美好的未来。

卡夫卡变形计

100多年前,卡夫卡写一只虫子变成了人,足够离奇和荒诞。在今天,我们看惯了特效、科幻、穿越类的艺术作品,这情节并不觉得稀罕。但是那只甲壳虫的意义,在现代社会却变得愈发重大,且无法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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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它是一面魔镜,照出每个现代人的影子,映射出每个现代人的生存困境。小说的语言看似平淡而平静,但是当你把自己置换成那只悲催的甲虫,这种平静却变得犀利、冰冷,如同无数把暗器呼啸而来,直击内心。

《变形记》将我们置于两难的境地,似乎我们就是那只可怜的虫子,被抛弃,被孤立,被异化,绝望而心碎。又似乎我们就是家人,面对被异化的累赘之人,有着同样的冷漠无情、功利和无奈,以及在此种情感下选择的明哲保身。

《变形记》写的是人在现代社会中的异化。格里高尔为了生存而整日奔波,为家人呕心沥血,一场“变异”使他失去”功能价值“,从而被社会与家庭抛弃。这正是现代人在现代社会中所可能面临的处境写照。亲人、朋友之间也缺乏真正的爱与支持。

在社会中,当一个人不能再履行社会责任,尤其不能赚钱的时候,就会被定义为“没用”。在这种逻辑中,同样一个人,年轻的时候是“红利”,老了就会变成“负担”。

在古代由于生存环境恶劣,粮食物资极度匮乏,为了物种能够繁衍下去,有限的粮食要留给青壮年人。人一旦老了,没有价值了,就会被抛弃。在古代的日本有姥捨山,在韩国有弃母山。

老人年满70岁就送到山上等死。被遗弃于姥捨山活活饿死,而且上山时不能哭,不能讲话,儿女放下老人不能回头,更不能因为不舍而背回去,会被村人笑话。这既是无奈,也是一种悲壮的舍生取义。

现代社会,物质空前繁荣富足,何为废人?老迈失能、严重病残都算。当亲人之间,开始按照市场思维处理关系,按照家庭的核心利益最大化来计算得失时,一个被榨干了所有利益的无用老人,是应该被“断舍离”的,是子女们轻装上阵应该被剥离的那一部分“重”。

在某些落后的农村,有相当数量的高龄老人“失能”之后,选择自杀。当那些苍老的生命在遭受了长期病痛、虐待或弃养后,选择“体面”的自杀,是识“大体”,是对儿女的爱与成全。而众多老人“利他式”的自杀,又何尝不是对集体“谋杀”的一种抗议。

农村“失能”老人的这种自我放弃,与卡夫卡“甲虫异化”想象,都指向人与人之间精神的隔绝。正如鲁迅先生说的那样:世间的悲喜并不相通。”

卡夫卡变形计

卡夫卡被认为是现代派文学的鼻祖,是表现主义文学的先驱,其作品主题曲折晦涩,语言的象征意义很强,这给阅读和理解他的作品带来了一定的困难。卡夫卡的作品难读,连母语是德语的读者也觉得读懂他的作品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笔下描写的都是生活在下层的小人物,他们在这充满矛盾、扭曲变形的世界里惶恐,不安,孤独,迷惘,遭受压迫而不敢反抗,也无力反抗。

因而,表现主义的出现,为作家们提供了一条通向内心的文学道路。作家们越来越关注对人性和心理世界的发掘,关注对人的存在本质的揭示。

在具体的表现手法上,表现主义强调主观想象,强调对世界的虚拟和变形的夸张与抽象,强调幻象在文学想象力中的作用。

正如表现主义文学运动代表人物埃德施米特所指出的:“存在是一种巨大的幻象……需要对艺术世界进行确确实实的再塑造。这就要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图像。

卡夫卡变形计

卡夫卡的本领在于他的小说图像在总体上呈现的是一个超现实的世界,一个想象的梦幻的世界,一个在现实中并不存在的荒诞的世界,一个具有神秘主义色彩的世界;然而,他的细节描写又是极其现实主义甚至是自然主义的,有着非常精细入微的描写。

追溯卡夫卡的创作源泉,恰恰来自于他与家人之间的精神隔绝。卡夫卡的父亲强壮蛮横,粗暴无礼,服完兵役后,他白手起家成为商人。卡夫卡和母亲以及店员每天都被他训斥责骂,骂他们是该死的病狗。父亲鄙视卡夫卡的瘦弱、怯弱和内向敏感,他希望卡夫卡像个爷们那样去经商赚钱,而不是像个娘儿们一样看书写字。

卡夫卡非常害怕父亲,从小就笼罩着强权的压力。这成为卡夫卡创作中“隔绝”主题和“慑强”主题的生活原型。他曾经说过自己创作的所有灵感,都来自于父亲给他的震慑。

卡夫卡终生都被笼罩在父亲的阴影下,他不敢搬出去独立居住,始终跟父母住在一起。他曾给父亲写过一封将近一百页的信,却始终没敢给他。在这封信里面,他描述了他在童年所受的创伤:他无比倾慕他那强势的、几乎决定一切的,并且每件事都能做出正确决定的父亲。然而他对儿子们只有轻蔑的嘲讽,对于卡夫卡所热衷的事情,他表现出的只有鄙视。

原生家庭的阴影使卡夫卡难以建立亲密关系,没有朋友、极度缺爱,他极度自卑、抑郁和孤独。终生未娶,三次订婚,两次退婚。

卡夫卡从个体经验上升到群体境遇,他以一个小说家非凡卓越的想象力创作了“甲壳虫”这种伟大的变形,,为人类作出了寓言式的警醒。卡夫卡也提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面对自我的丧失与变异,现代人该如何自救与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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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意写作学院

来源|合川校区创意写作学院

文案|宋潇凌

排版|吴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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